12月的昌都银装素裹,天光澄澈如洗,昌都军分区某团团史馆内,安静地陈列着一件件“老物件”,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光辉岁月。窗外的雪山在阳光的直射下,仿佛镀上一层金边,几缕阳光透过门缝,在展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新兵入营的第一天,昌都军分区某团班长卢福贵作为解说员,带领新兵参观团史馆。在团史馆的陈列柜前,卢福贵抬手示意新兵驻足,指尖落在那鲜红的、写满名字的请战书上,“这面请战书,是当年抢险救灾时写的。”新兵纷纷驻足观看,“班长,这也有你的名字啊!”这时,一名新兵指着请战书一角的“卢福贵”三个字崇拜地说。“当年写下这3个字时,我和你们现在一样大。”卢福贵笑着说,他肩头的军衔在柔光中泛着光泽,坚韧的眼神与馆内的明亮灯光相映,看着眼前这批刚进藏的年轻人,仿佛与十几年前那个怀揣梦想奔赴高原的少年身影在氤氲光影中与此刻的自己重叠。
2016年7月,西藏迎来了雨季,滂沱暴雨引发山洪,冲毁牧道与民居,偏远村落的牧民被困。营区紧急集合哨声划破雨幕,卢福贵放下工作,冒雨奔赴集合点。连长通报险情,强调任务险峻且有二次山洪风险,卢福贵率先举手请缨,众战士纷纷响应,浸湿的请战书映照着炽热初心。
抵达灾区,只见洪水肆虐、遍地狼藉。卢福贵提议用冲锋舟救援,却因水流湍急、断木受阻。他当机立断地说:“搭‘人墙’!”随即跳入齐腰深的洪水中,6名战士紧随其后,手拉手搭起“人墙”,为冲锋舟开辟航道。救援中,他为救村民的小羊羔被尖石划伤手臂,简单处理后便继续投入战斗。
洪峰退去,卢福贵带领战士清理淤泥、断木,帮助村庄恢复秩序。村民献上洁白哈达,藏族阿妈含泪道谢:“感谢‘金珠玛米’!”
归营时,留守官兵敲锣打鼓迎接。指导员拍着卢福贵的肩欣慰道:“平安归来便好。”夜色中,两人并肩坐于石阶,凝望星空下的亘古雪山。卢福贵豁然顿悟:部队所收获到的不只是军事技艺,更有“寸土不让”的赤胆忠诚、“生死相托”的战友情深,以及边防兵代代赓续的红色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