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10年前,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成为指导新时代文艺工作和文化建设的纲领性文献。
1年前,习近平文化思想在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上正式提出,深刻阐述文化文艺的地位作用,明确了新时代文艺工作的使命任务,举起了新时代党的文化旗帜。
近年来,我区广大文艺工作者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守正创新、辛勤耕耘,创作了一批叫得响、立得住的精品力作,为雪域高原长治久安和高质量发展注入了强大精神动力、提供了有力文化支撑。
岁末年初,本报推出“守正创新2024”系列策划,回顾2024年我区文艺事业成就,展示文艺精品创作成果,以推动贯彻落实党的文艺方针政策,深化文化体制机制改革,培养文艺大师巨匠,促进文艺事业繁荣发展,加快建设文化强区,为谱写中国式现代化西藏篇章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作品简介
陈人杰创作的900余行长诗《喜马拉雅》,以纪念川藏青藏公路建成通车七十周年、西藏民主改革六十五周年、对口援藏三十周年为主题。
长诗通过文学的笔法、诗歌的语言,再现了西藏的历史变迁,展现了西藏各族人民在社会主义新中国、在伟大新时代团结奋斗、砥砺前行的壮观景象,呈现了一个和谐、文明、进步的新西藏。
《喜马拉雅》以其对世界上最雄浑山脉的吟诵,构建了自然、历史、人文、精神的诗歌喜马拉雅。全诗以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脉为背景,自觉地将地理景观与历史时空一起呈现,铺展一幅跨越时空、纵横古今的壮丽画卷。《喜马拉雅》是一首气势磅礴、情感深沉的长篇组诗,其以宏大的叙事架构和深邃的哲理思考,展现了对西藏这片土地和人民的深情礼赞。
长诗《喜马拉雅》发表于2024年第5期《人民文学》,并将以中英双语在外文出版社隆重推出。
创作心得
陈人杰:
人生如登山 写诗如攀峰
长诗《喜马拉雅》的问世,一行行诗如汩汩泉水喷涌而出,一个个篇章如片片朝霞奔涌而来,成就了长诗,也成就了本人。
从拒绝写作,到今天的创作分享,近一年过去了,一直在恍惚,写也恍惚,完成也恍惚,甚至怀疑这首长诗是我写的,不可能完成的完成,仿佛我的一生在等待这样的一首诗,或者我来到西藏,就是希望这样的一首诗在等待我,淘完所有的腹笥,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以至于有好长时间不敢写作。
人生如登山,写诗如攀峰。是怎样攀上去的,以及登顶之后何去何从,这是置身胜境后的新的茫然,从来不曾有的高处体验。回望走过的诗路,从海洋出发,来到山的尽头,发现视平线远了,而诗歌的星辰离我越来越近,宇宙的辉煌与我的逆行的天路,经历的苦难同频共振,并让我在收获雪山、神鹰的梦里,以诗歌赤子的虔诚领受生命和诗歌悲壮的使命感。《喜马拉雅》的出炉,是天时地利人和,是新时代新征程的使然,是西藏的馈赠,是众水般心灵澄澈的力量汇聚起的浩荡的赞歌。
作者简介
陈人杰,1968年生,浙江天台人。始居杭州,在那曲申扎县援藏7年,2019年调藏工作。现任西藏自治区政协常委、自治区文联副主席。2014年被评为年度中国全面小康十大杰出贡献人物。作品《山海间》获得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获《诗刊》2021年度陈子昂诗歌奖年度诗人奖、珠穆朗玛文学艺术奖特别奖等奖项。2024年发表900余行的长诗《喜马拉雅》,是继获得鲁迅文学奖之后的再一次出发。
陈人杰曾任史诗性音乐组歌《极地放歌中国梦》的文学总监和词作者。其作词的歌曲《永远的扎西德勒》获西藏第三届极地影像节歌曲单元第一名;歌曲《格桑花开》是西藏文化艺术节主题歌 ;歌曲《故乡之上》《雪浪花》《碧海林芝》《天上阿里》《山海》等广受听众喜爱。
大家评析
对西藏这片土地 和人民深情的颂歌
长诗《喜马拉雅》是一部具有时代意义的重要文学作品、是一部具有社会价值的重要文化作品、是一部具有国际传播价值的重要感知作品。作品浓墨重彩地展现西藏艰苦卓绝的解放史、建设史、奋斗史,以诗性的语言揭示了推动西藏发生历史性变化背后的老西藏精神、“两路”精神,是对西藏这片古老、神秘而又新鲜的土地及其伟大人民深情的颂歌。全诗以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脉为背景,自觉地将地理景观与历史时空一起呈现,构建起一幅跨越时空、纵横古今的壮丽画卷。长诗通过文学的笔法、诗歌的语言,通过诗人的视角,再现了西藏的历史变迁,尤其是展现了西藏各族人民在新社会、新时代团结奋斗、勇开新局的壮观景象,向国际社会呈现了一个鲜活、和谐、文明、进步的新西藏。
一部述往知来、聚力鼓劲、 启智润心的大诗长歌
全诗对川藏青藏公路建成通车、西藏民主改革历程和对口援藏事业的书写,使作品具有鲜明的政治和文化内涵,历史之变与现实之美相映照,载道与言志相统一,诗歌的艺术性和主题性高度契合。以人民立场和史诗品格为追求,礼敬英雄、赞颂家国,为时代画像、为时代立传、为时代明德,为团结奋斗在伟大复兴征程上的各族人民奉献了一部述往知来、聚力鼓劲、启智润心的大诗长歌。长诗《喜马拉雅》的面世,必将在西藏创作史、当代中国文学史上留下应有的印痕,必将对讲好中国故事、丰富拓展新时代文学事业提供有益的启示。敬畏高天,扎根厚土,将深情灌注于自己的生命血脉,不断汲取本民族和其他民族文化的营养,一定能够创造出来自个人又超越个人的杰出诗篇,以此承担起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新文化的文学使命。
助推西藏文艺 从“高原”向“高峰”迈进
陈人杰放弃了江南优渥的生活条件,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在西藏,把这片土地的馈赠化作营养,丰盈着自身的灵魂和信仰,把对雪域高原的爱和西藏的山山水水写进了他最美的诗篇里。举办陈人杰长诗《喜马拉雅》创作交流分享会,是贯彻落实自治区党委关于文化强区建设部署的一项重要举措,必将对引领西藏文学潮流、助推西藏文艺从“高原”向“高峰”迈进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希望通过此次分享交流活动,能够进一步激发艺术家的创作热情,把对祖国的爱、人民的爱同这片高地紧紧相连,紧跟时代步伐,倾听人民心声,倾听西藏大地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时代同频共振,与人民相向而行,创作出更多像《喜马拉雅》一样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精品力作。
诗人在重建内心的过程中 体现出使命担当
陈人杰有援藏多年对西藏的特殊情感积淀,其作品《山海间》于2022年荣获第八届鲁迅文学奖。难能可贵的是,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他又创作了更具震撼力的长诗《喜马拉雅》,充满了对生命的感悟与思考,更是体现了在新时代背景下,一位诗人在重建内心的过程中体现出的使命担当。作家审美来自世间万物,来自内在的涵养,是一场精神上的修行。在细微之处寻找真美,在尘隙之间感悟真我,以这流彩微光为养分洗心涤魄,便无惧世俗纷扰,使自己得到精神上的自由。诗歌中蕴含的激情、惊喜、雀跃更会带给我们宁静、安然与平和,如梦诗歌,如是好梦。传统的力量和诗歌的魅力将会赓续它的精神之源,经久不衰,永远散发迷人的芳香。如此,充满朝气的中国当代文化终会溯洄它千年的价值所在,并同它的现代性相融和绽放出更加夺目的花朵。
观点摘录
新时代西藏涌现出的一部生动史诗
西藏为陈人杰注入了创作的灵魂。所以,他能写出炊烟般的温暖、蓝天般的纯净、白雪般的晶莹。长诗《喜马拉雅》是新时代西藏涌现出的一部生动的史诗。全诗既有壮美的景象,更有深刻的思想,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意义与丰富的情感内涵。《喜马拉雅》洋洋洒洒达万言,主题鲜明、导向正确、结构严谨、视野宏大、笔感细腻、寓意深刻,是一部描写中国共产党经营西藏、建设西藏、发展西藏的历史颂歌,呈现推动雪域高原长治久安和高质量发展的历史进程,诠释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生动实践,加深了人们对西藏的认知与理解,将西藏与全国紧密相连。
《诗刊》社副主编霍俊明:
在长诗《喜马拉雅》创作过程中,陈人杰融合了多种文化元素,通过十多年来切实的工作实践、田野考察、援藏经历建立起独特的实践诗学和行动诗学。这种灵魂、信仰、行动、襟怀以及世界观全息参与的创作方式成就了诗人的总体性和方向性。与此同时,陈人杰的作品与中国长诗传统、西藏本土诗歌传统以及世界诗歌之间构建起了深度的对话关系,其独树一帜的长篇主题诗歌书写为当前诗歌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思考。
中央民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评论家敬文东:
《喜马拉雅》选用了一种崇高的语调。这种语调和这首长诗意欲描写的内容相得益彰、彼此促进,是这首近年来罕见的长诗得以成功的首要因素。《喜马拉雅》一反常态,将笔触对准宏大的历史、宏大的事件,为当今诗坛注入了一股阳刚之气。《喜马拉雅》决绝地废弃了絮叨,它有非常明确的价值依靠,那就是直截了当地对贫穷的放逐、对解放的赞颂、对光明的高歌、对历史功绩的礼赞。
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副主任、博士生导师,诗评家孙晓娅:
一首诗的胜利,不仅是那诗所表现的思想的胜利,同时也是诗的美学的胜利。《喜马拉雅》的写作,带领读者领略了“喜马拉雅”这一地理的高原、精神的高原,表现出新时代援藏干部人才“后浪高过前浪”的实干精神与坚定信念。诗人并非只是在观念中抵达了高原与远方,而是真正从江南水乡远赴祖国西部,亲睹喜马拉雅的风姿——由是,以“喜马拉雅”冠名的长诗,既是诗人久居高原所见所闻的真实复写,亦是这片精神高原发展传奇的全景演绎。
鲁迅文学院助理研究员、诗人,诗评家杨碧薇:
《喜马拉雅》提供了一个新的观察方式,充满速度感与动态感。这种“力”的彰显源于诗人持久专注的社会实践,因而具备“人诗合一”的说服力和感染力。20世纪50年代以来,在新的时代需求下,边塞诗的文体边界不断拓宽。新诗的边疆书写不仅沿袭了对边地美景、风土人情的关注,更与国家建设、边疆开发、民族团结等主题紧密相连。陈人杰的创作与时代及新诗的发展相联动,推动创造边塞诗的又一个高峰。
天津社会科学院文学与文化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现代文学馆特邀研究员王士强:
《喜马拉雅》从个人出发,以个体为本位,尊重历史中具体的人,既写出了个人、个体的内容,又写出了社会性、集体性、人民性的内容,既有历史的、社会性的意义,又有较高的美学特色、美学价值,全诗达成了对于历史与美学的双重书写。
江苏省作协副主席、《扬子江诗刊》主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胡弦:
陈人杰把浓情的笔触聚焦高原,像在为波澜壮阔的存在分泌“胆汁”,其情动人,其格亦动人,整个长诗既奔放高扬,又杂以低回婉转,轻者能系风捕影,重者能深切入骨,对诗歌技艺的独特把握,无论整首的畅读,还是阶段的细品,都令人击节。这首长诗本身就像高原一样,塑造了自己的高山峡谷和广袤高远,召唤着读者的开启欲望。面对西藏,面对一个有着更高的精神向度的家园,一个人生更高境界的家园,他找到了自己的写作方式。
西南大学新诗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评论家蒋登科:
作品由三个板块组成,每一个板块总体上针对其中的一个重大历史事件及其演进、影响,抒写了历史的苦难与辉煌,抒写了人们的奉献和牺牲,抒写了国家对西藏的关注和支持,最终抒写出了西藏的变迁。但就诗歌文本看,诗人设计的这几个部分并不存在整体上的违和之感,而是具有明显的统一性,甚至是层层推进的,到最后达到了诗人期待的精神高潮。
四川省作协副主席、《星星》诗刊主编龚学敏:
只有珠穆朗玛的高度才会成为诗歌的高度,也才会成为诗人的高度。长诗《喜马拉雅》整个书写都围绕着一个英雄的群体在展开;伟大精神的结晶,反映了我们身处的特定历史时代的文化和社会风貌;历史与文化的传承,吸收了传说、故事等其他文学的营养。
西藏自治区社科院(社科联)副院长、西藏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蓝国华:
正是陈人杰两只脚重重地落在西藏现实的土地上,“再也飞不走了”的抉择,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和这片土地、人民的关系。而他之于西藏角色、身份、心态、思考的这种转变,正是成就《喜马拉雅》的地利因素。正是陈人杰站立于青藏高原的高天厚土、播撒藏缘(援藏)情怀的深层次思考,使得他深入到西藏的历史深处,触摸西藏当代社会发展的脉搏,进而彻底融入、真诚赞颂,并由此拓展了作品的深度与厚度。
西藏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唐利群:
《喜马拉雅》立足于巍巍高原的高度,展示了一首“大诗”何以形成。令人惊喜的是《喜马拉雅》在纵横捭阖的文化地理之上,精细地编织出了革命的地理。它构成了诗歌最强的张力结构,也成为诗歌最具有世界性的因素。从一个江南的优秀抒情诗人,到写出融合了民族与人类解放的大诗,这是青藏高原赋予的高度,也是西藏变迁的历史和现实赋予的高度。也许陈人杰之所以援藏,就是为了与祖国的大诗遭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