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逐个淹没在雪里
听不见回音
她们就一遍遍复习着
红装褪色为武装的样子
像冰的冷峻贴合上肌肤
唯有刀割般的阵痛
能与大地一起喊出
这些,十八岁的名字
白色的旷野
占据了整个眼眸
在高原之上,早就,习以为常
头疼与刺骨向来并行
不分昼夜,不分彼此
正如那些拉紧的手
一双又一双
围成了祖国的屏障
不离片刻,不离分毫
脚下是深不可测的积聚
厚厚的棉衣里
她们已经裹紧,忘了
什么是流光溢彩
而那些步子最为真实啊
——有人从冰面爬起
有人在缺氧中向前
有人翻越达坂之后
默默,记录下泪水的温度
却没有人选择退后,一尺半分
可雪山曾见证啊……
当寒风中界碑又一次
被重新描绘、重新亲吻
宣誓的号角也重新响起:
——带吴钩,也有女儿身。
关山五十州,一州一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