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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4月02日

西藏是爱出来的

唐大山

在木茜出现在视野之前,我不知她是何许人,也不晓得她为何约我。

木茜简单地作了自我介绍,随手掏出一本书,赠我。

这本书名曰《爱在山海间》,封面为一名军人对着蓝天白云绿水雪山致敬,是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这是一本西藏题材的报告文学。

利用休假时间,我通读全书,才懂书名之含义。山是高山,代指西藏;海是大海,借喻山东。《爱在山海间》主要是写烟台、威海的有志青年在拉萨、林芝从戎的故事。

从2016年春天采访到2023年秋天出版,经历了7个春夏秋冬,《爱在山海间》终于与读者特别是书中主人公即曾在西藏战斗生活过的那批山东老兵见面。木茜抹着泪说,所有付出都值得,她可以欣喜地告诉老兵,这就是写你的书;她能够告慰与新书失之交臂的张同芳们,他们的故事已流传下来。

我问木茜缘何写出这样一部报告文学。她说,她和这些老兵都是胶东人,又都与西藏结下不解之缘。因为爱胶东,因为爱老兵,更因为爱西藏,促使她写出《爱在山海间》。

了解木茜的人,才知道她情之深、爱之真。为了爱,她辞掉工作,奔赴西藏军营。用她的话说,书中《家属是军嫂》就有她的经历,倾注着她的情感。

书中主人公大多比作者年长三五岁。在木茜眼里,军嫂是嫂子,老兵就是名副其实的哥哥。以高明强为例,当得知去西藏当兵,他内心深处是纠结的。到了西藏适应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里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慢慢地踩稳这片土地,爱上了这里的人们。为了丈夫,高明英带着孩子离开滨海之城,在部队驻地附近找份工作,跟高明强一起在高原上安家过日子。对这位军嫂来说,她因疼丈夫和孩子而爱上军营,进而喜欢上西藏。

木茜虽然人处中年,在创作上却是一名老兵。上世纪末,风华正茂的她在烟台文坛已崭露头角。20多年来,她往来穿梭于山东西藏之间,西藏题材的作品屡有刊发。《爱在山海间》是大部头,也是其阶段性成果。

第二次见面时,木茜视我为兄长,我亦如老兵一样聆听她的山海情长。

近3年,为了创作,木茜母女长居拉萨,做起藏漂。她的作品部队题材居多,因为她熟悉部队、热爱部队,进而熟悉西藏、热爱西藏。翻阅木茜作品,没有华丽的辞藻,唯见真挚的感情;看不到歌功颂德的宏论,却有大量吹拂心田的细节描写。倾注了木茜7年心血的《爱在山海间》,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因为我们有幸身处和平年代。但高明强们的沙场秋点兵,正是和平军人以身许国的写照,正是他们保卫着边疆安宁。

当年曹雪芹所著《红楼梦》,有几人能解其中味?时代不同了,木茜感到庆幸,她的《爱在山海间》一面世,部队、学校争相订购,瞬间售罄。可见,能解《爱在山海间》之味的人呈几何级增长。

谈起现状,木茜乐观地说,身是漂泊着的,心和身一样自由;之所以漂在日光城,因为她心中的定力是由西藏而生的。她恋这里的人,情至深处,爱上了这片离天最近的土地。

有句凡人名言,好山好水是爱出来的。对木茜而言,拥有千山之宗、万水之源的西藏相伴,是情之所至、爱之所在。